"补钉叫我往哪儿打?再缝上几针也不顶事了。破得太厉害了;说是呢子,也不过叫着好听罢了,风一吹,就烂了。"
"现在让他再来试试!"安德烈说,"现在谁再敢碰我一下试试!现在只要有什么鞑靼人敢露一露面,我就要叫他们知道哥萨克马刀的厉害!"
"他说,先把手指头摇了摇,接着就说啦:'杨凯尔!'轮到我呢,'安德烈老爷!'我这样回答他。'杨凯尔!你去对父亲说,对哥哥说;对哥萨克们说,对查波罗什人说,对所有的人说,现在父亲不是我的父亲了,哥哥不是我的哥哥了,伙伴不是我的伙伴了,我要跟他们所有的人打仗。我要跟所有的人打仗!'"
我认为,描写伊凡·尼基福罗维奇怎样穿上裤子,人家怎样给他打领结,最后他怎样穿上左边袖子破了一块的短袄,是完全多余的。只须交代一下他在这整段时间中保持着适度的平静,对于安东·普罗柯菲耶维奇要用什么东西换他的土耳其烟袋的建议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就够了。